回歸簡單,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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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 2014

為了探尋機械機芯「回歸本真」的趨勢 ,Europa Star採訪了許多知名制表大師,讓我們看得更加透徹。

受訪者:Denis Flageollet (De Bethune), François-Paul Journe (F.P. Journe), Edouard Meylan (H. Moser & Cie亨利慕時), Luc Perramond (La Montre Hermès愛馬仕), Sandro Reginelli (Maurice Lacroix艾美表) 和 Jean-Marc Wiederrecht (Agenhor).

經過數年機械技術的不斷超越之後,現在,我們將見證腕錶在技術和審美方面的自我修正,總想高人一等的作風,刺激着設計者和制表師展示核心技術,誇大腕錶尺寸和堆砌複雜功能,但這些在今年的巴展上卻全然不見了蹤影。簡潔,乾淨的線條,錶帶材料的有限選擇又一次回歸。

這是個客觀事實,還是一個主觀印象呢?

理理大腦的思路,為了能更好地理解這個現象的本質,Europa Star採訪了一些制表界的大師。

「腕錶受到如此多的限制,以至於任何一項複雜功能的增加都會讓腕錶更加脆弱。」 Agenhor 的Jean-Marc Wiederrecht 說道。

 回歸本真

我們真的是在見證一個機芯「化繁為簡」的過程,這是在回歸簡單和自我修正嗎?

回歸簡單已成為一種廣泛的共識,而對於大多數觀察家而言,這種趨勢的到來並不令人吃驚,因為在過去幾年裡就有所顯現。愛馬仕腕錶CEO Luc Perramond說道:「多年來,我們就意識到腕錶本真的回歸,沒有過多的複雜功能和審美特徵。」 艾美表Maurice Lacroix產品及市場營銷主管Sandro Reginelli也認為:「這種趨勢已經很明顯了,我們好幾次預見了它的到來,現在終於成真了。」

Agenhor的Jean-Marc Wiedderecht,他是一位獨立制表人,客戶多種多樣,因此對整個市場有一個更加廣泛的了解。他也有着同樣的看法。在他看來:「那些大量的帶超複雜功能的表款,往往這些超複雜功能的配備都沒有明顯的原因,然而擁有繁複審美的腕錶也在減少。低調的新古典主義風潮正在興起,而在他們當中,超薄設計已經流行了好幾年。」

然而,De Bethune技術部聯合創始人兼主管Denis Flageollet用緩和的語氣說道:「希望有一天這種趨勢能確定下來,因為技術上的超越只會帶來更多問題,而且人們最終也會失去興趣」,這暗示着在做到更大程度的自我修正之前,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然而,儘管他很反對「機械技術的超越」,但卻強烈支持「不斷創新」,因為創新總是好的,而且它應該會領着我們朝簡單這條路上大步邁進。讓我們發揮創意,說不定我們就做到「自我修正」了。

一段有趣的演講,正如我們下面所看到的一樣,能讓我們看到一個完全不同的觀點:簡單是一門複雜的生意。

「並不是工具讓機芯變得更加複雜,而是人類自己在尋找更具競爭性的優勢。然而,往往是這種方式讓事物失去了變得更美的意義。」 Luc Perramond(愛馬仕腕錶La Montre Hermès)

 簡單,一個鐘擺效應?

這個「回歸」簡單僅僅是一個鐘擺效應,還是已成定數呢?這裡面有更深層次的社會或經濟原因呢?

「我認為經典優雅的設計總有一席之地。而現在我所堅信的已經變成事實,那就是追求極端複雜的思想已經改變。鐘形曲線已經到頂,並且開始了經典,極簡腕錶的回歸,」亨利慕時H. Moser & Cie年輕的 CEO Edouard Meylan這樣說道,而他所領導的品牌正是一個探求腕錶純粹的象徵。在他看來,這個現象很明顯是社會性和周期性的,「奢侈已經存在了上千年,但是我們所消費奢侈的方式卻在不斷演進。這是一個周期性現象嗎?當然。」

Sandro Reginelli 的看法一樣,「我們到處所見或多或少都在回歸本真。這是一個強大的趨勢,且不僅僅局限於鐘錶製造行業。在社會中,客戶正在要求回歸正統,不光是審美和技術上的,也包括環境和歷史方面的。對超越極致複雜的渴望被摒棄,人們想要的是回歸極簡。」

對於Luc Perramond來說,這一切再明顯不過了,「在多年的超越和狂歡之後,這也是大勢所趨,」他說道,「這種趨勢對於愛馬仕Hermès來說再好不過了,因為品牌一直專注於簡潔,對話,功能性,可靠性和節制。」

Jean-Marc Wiederrecht 也認為這是一種鐘擺效應。「正如在大多數的銷售領域,產品壽命是越來越短。出於同樣的商業和營銷原因,腕錶製造業也需要定期更新。我們出現在一個腕錶非常『男性化』的時代,而鐘擺效應會重重地反彈這也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據他所觀察。

Denis Flageollet注意到,這股回歸極簡的潮流,還沒有完全成熟,「但卻是一個非常健康的發展趨勢。然而,我更願意把它稱作平衡的需要而不是為了極簡而極簡,這都是由一個渴望穩定的社會所造成的。」

 以上品牌的系列表款

Agenhor

Jean-Marc Wiederrecht, Agenhor/ 梵克雅宝 Van Cleef & Arpels
Jean-Marc Wiederrecht, Agenhor/ 梵克雅寶 Van Cleef & Arpels

在Agenhor眾多產品中,Heure d’ici & Heure d’ailleurs是為梵克雅寶Van Cleef & Arpels量身打造的。白金表殼,簡單的白色錶盤中心帶有凸紋裝飾,一根倒走分針顯示當地時間,兩個跳時視窗,這款腕錶完全重新定義了兩地時腕錶的概念了。

De Bethune

De Bethune, DB29 Chronographe Monopoussoir Tourbillon
De Bethune, DB29 Chronographe Monopoussoir Tourbillon

一次腕錶製造在審美和機械技術上極簡化的旅行。秒針,分針和時針置於同心位置,提高了可讀性,表耳被簡化到了極致來增加佩戴舒適性,位於三點鐘位置的錶冠整合了一個單一按鈕。

說到機芯,這款計時碼錶的機芯工作原理是品牌的專利;頻率為36,000vpn的陀飛輪讓腕錶能輕易顯示十分之一秒,陀飛輪置於一個U形框架內,而非普通陀飛輪框架,因為普通框架太過笨重,讓腕錶無法精確走時。擺輪由一個硅元素中心包裹白金所構成,在同等慣性下,要輕得多,而且比傳統的螺絲擺輪更容易校準。遊絲是扁平的,這樣不但避免了寶璣遊絲的複雜性,還具有將重心保持在正中心的優勢,可以防止腕錶在受到衝擊時,遊絲變形。

Hermès 愛馬仕

Dressage L'Heure Masquée, La Montre Hermès 爱马仕腕表
Dressage L’Heure Masquée, La Montre Hermès 愛馬仕腕錶

「Dressage L’Heure Masquée腕錶讓你可以把玩時間,忘卻時間,這都是由於腕錶相對簡單的機械原理和超精緻的設計。它是傾盡一切地研究機芯結構和拼圖式拼裝組件的結果,」愛馬仕Hermès這樣認為。L’Heure Masquée腕錶只有分針可見,在6點鐘位置有GMT兩地時視窗,不太易讀。你得觸發整合了按鈕的錶冠,時針才會立馬顯現,然後移動到正確的時間,時區也會同時顯示。

F.P. Journe

F.P. Journe, Le Chronomètre Souverain
F.P. Journe, Le Chronomètre Souverain

品牌創建人已經為它打上了「反覆雜腕錶製造」的標籤。Chronomètre Souverain的表款受到了19世紀早期海洋測時法的啟發,簡練的錶盤僅用到紐索紋裝飾和數字時刻,手動上鏈機芯,頻率為21,000vph。高精確度腕錶經典配置的雙條盒輪平行運行,為腕錶提供穩定的動能。

Maurice Lacroix 艾美表

Masterpiece Gravity, Maurice Lacroix 艾美表
Masterpiece Gravity, Maurice Lacroix 艾美表

Masterpiece Gravity腕錶,裝配自動機芯 ML230,機芯含188個元件。精挑細選,簡潔的設計,高可靠性。頻率為18,000vph(2.5赫茲)對於硅材料來說是一個理想頻率,自我潤滑材料減少能量消耗,增加精確度,降低平時所需的潤滑。

偏心時針和分針顯示,白色塗漆錶盤,中心成圓頂狀,由兩根拋光螺絲所固定。Contemporary版本時刻為鑽石,而Classical版本則是羅馬數字。

H. Moser & Cie 亨利慕時

Endeavour, 亨利慕时 H. Moser & Cie
Endeavour, 亨利慕時 H. Moser & Cie

「創新但低調,專注細節」這是亨利慕時員工給品牌最新Endeavour系列的定義。腕錶有兩根指針,帶小秒針,直徑39毫米,厚度12.5毫米,設計堪稱完美。嚴格遵循上世紀20年代Bauhaus設計密碼,點綴頗有創意的60秒鐘小錶盤,寬大的表圈,細長多面指針,煙熏玫瑰金,深藍色或銀色錶盤帶一點點日灼效果,平滑空氣動力學曲線表殼,弧形鏡面。完美,卻少見的平衡。全新自製機芯HMC327,為腕錶增加了一些創新和前衛的特徵。機芯通過傳統方法的處理,三天動能儲存和停秒功能,鑲嵌紅寶石的硅元素擒縱杆和擒縱齒輪。

源自: Europa Star 2014年八月,九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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