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拓出自己的道路
事實上,本年度大部分知名品牌基本上都以某種方式集中在各自的「基礎 」上,希望由此努力將自己的道路拓展得更深。
比如,我們注意到,TAG Heuer豪雅起初主要致力於豎立和強調運動形象—可能主要是在該品牌和Longines浪琴的爭鬥中,留下Omega歐米茄去和Rolex勞力士之類正面交鋒(關於這一主題,請參見Malcolm Lakin和Keith Strandberg的文章)。我們在Zenith先力身上也看到這樣的情況,該品牌通過奢華的Defy系列成功得到強化,增加了「極品」款式的數量,這些款式展示了對玫瑰金和高科技材料結合運用的明顯偏好。還有一個例子是Breguet寶璣,充分發揮了其卓著的傳統系列的優勢,以及華麗的fusée Tourbillon Tradition(見本文後面部分)。
我們可以引用更多的例子。但是,事實上,這些相關創新上的暫時停止,是否也是一個暗示著制表業已經達到一定成熟程度的信號?過去十年裡,整體的局面已經被徹底改寫,在接下的數月或一年內也看不到大的變動。沒有什麼結果可能成為銷售的阻礙。因此,每個品牌集中自己的定位,充分從目前瘋狂的制表業「泡沫」中獲取利潤,是很合乎邏輯的。
鐘錶「鱗莖」
是否有「泡沫」?有時,當漫步在展示會的走廊上時,我們會被十六世紀發生在荷蘭著名的「鬱金香鱗莖」故事所警醒。當鬱金香泡沫到達頂點,在即將要破滅前,對鬱金香的投機活動甚至不需要購買真正的花和鱗莖,而只需在臨時交易所中進行訂單交易及期貨授權就可以了。與此有點相似的是,在BaselWorld展會和日內瓦的SIHH展會上,只需填寫定單預訂,而產品會在將來面市,生產和交付—款式仍然還在虛擬的階段,鐘錶的「鱗莖」還沒有真正從地下萌芽(在展示會上,我們經手的有多少不是樣品和模型?)
垂直化和投資
不過,讓我們結束這個比喻,還是回到繼續提供各類 「服務」的展台邊。
Bulgari 寶格麗的首席執行官Francesco Trapani是一位嚴格的牧師,也很熱愛數字(他也是Paolo和Nicola Bulgari的侄子,共擁有該集團52%的股份)。他宣布2006年該集團的銷售收入增加了12%,取得一億四千三百萬歐元的利潤。「從手錶設計人的身份來看,我們正在逐漸成長為真正的制表商,」他解釋道,在2007年將會有一億歐元的『出人意外的高額』投資,主要用於對手錶垂直化工作的深化。
這種制表的身份將在2007年得以進一步強化,主要體現在兩個系列上:Assioma Multi Complication Skeleton多功能複雜鏤空表,和新的Assioma D(D代表「鑽石」),這個聲名遠播的系列將受到激烈的促銷方案支持。同時在投資方面,將在紐約、羅馬和東京開設四個新店。一座Bulgari大廈和一間孿生店這兩家店會開設在東京。新店的開業將有助於進一步推動當地市場的銷售。這一市場占到整個銷售收入的25%,是該集團最大的市場。
Bulgari集團還將其拓展事業多樣化,會在米蘭推出一種新概念:一間只賣配飾的商店。
在公海上航行
垂直化-或者至少是一種特別形式的「非直接」垂直化-也在Corum崑崙公司的日程之內。該品牌年輕的總裁Michael Wunderman對展台前蜂擁而至的人群宣布:「同Vaucher Fleurier SA(與Parmigiani屬同一集團)的協作將進一步加強,新的合作項目也將誕生,」這一項目可能會以專為Corum崑崙表設計的特別機芯的具體形式實現。但與直接購買了Vaucher部分股權的Hermès愛馬仕相反,這一加強的協作關係並不涉及製造商的股份。無論如何,這一機芯製造商與試圖鞏固自身獨立的不同品牌之間直接聯繫的逐步加強是有代表性的。
此外,Michael Wunderman還驕傲地宣布,Hublot恆寶表將通過Swedish Victory Challenge瑞典勝利號隊加入美洲杯帆船賽的競技。由此,美洲杯已成為最炫耀的手錶俱樂部:Louis Vuitton路易威登是分站賽的官方計時器,並得到冠名權。同在比賽中出現的還有:Audemars Piguet愛彼 (Alinghi阿靈基對), TAG Heuer豪雅 (Team China中國之隊), Girard-Perregaux 芝柏(BMW Oracle美國寶馬甲骨文號), Hublot 恆寶(Luna Rossa意大利紅月隊), Omega 歐米茄(New Zealand Emirates新西蘭「酋長」隊), and Sector 世舵(Mascalzone意大利「拉丁壞男孩」隊), 等等。
今年,以這種方式,Corum崑崙表也加強了自己的旗艦性航海產品,推出了全新有力的Admiral’s Cup Challenge 44海軍上將 48 潮潮汐表。該品牌還將著名的Marées機芯用於重新推出的海軍上將 48 潮潮汐表。我們不能忘記優雅又不失平民化的Admiral’s Cup Competition 40海軍上將競賽40表。
從海洋到競賽和賽艇,我們又去拜訪了展台放置在航行標誌下方的Seiko精工。今年,這個日本品牌決定在優雅設計的靈感直接取自遊艇的Velatura系列身上置下重注。為了這一系列,Seiko精工還推出現兩款新的calibres機芯:一款Kinetic Direct Drive,帶有30天工作能量儲存,同時也提供一個能顯示由機芯錶冠產生電能的手動上弦版本;以及一款Yachting Timer遊艇比賽計時器,具有可以預設的5、6或10分鐘,計時碼錶及鬧錶功能。在這一航海裝置上,Seiko精工沒有忘記自己的贊助商角色,並與壯觀迅速的Class 49建立了全球夥伴關係。他們將在2008北京奧運會上首次亮相。
Seiko精工還推出了一款非常可愛的Spring Drive計時碼錶來加強Spring Drive旗艦系列。早在1969年就有的一款特別自動機械calibre 6139,帶有圓柱齒輪和頂部離合輪,以及1999年的Kinetic Chrono都提醒了我們該品牌在秒表領域的正統地位和專業水準。Seiko精工的制表師們開發了帶有所有這些功能的這款秒表,包括「三級聯動裝置」( Spring Drive的主要特徵之一),圓柱齒輪和6139機芯的頂部小齒輪。該機芯由416個零件組成,由九名日本制表大師全手工裝配,創造出世界唯一一款用手撫摸上去不會感到任何凹凸的秒表,平滑得就如同時間本身那樣...
面對未來變革的一個引人入勝的挑逗
既然談到計時碼錶這一領域,讓我們再在這裡提及一個大家知之甚少的表,它是這個展會上可以看到的少數真正技術創新的產品之一。那就是仍然非常神秘但已經令人著迷的,由Maurice Lacroix推出的Memoire1。我們要指出,Maurice Lacroix是故意將這一革命性產品的懸念引而不發的,
第一場景:記者被單獨邀請到展位與首席執行官Philippe C. Merk和產品總監Sandro Reginelli見面。訪談在一個只有幾張椅子的小房間裡進行。Philippe Merk首先高興地放映了一段相當神秘的視頻,這是我們首次看到這個 「紀念品」、「生活的瞬間」 漂浮在空間裡,後面跟著一些在軌道上自由流動的球,軌道上機械的爪將這些「瞬間」抓住並嵌入到一個圓形的機械裝置中去。(這段影片可以在www.memoire.ch上看到。)不錯!此時桌上一個小型展示櫃慢慢進入視野,一塊Memoire 1手錶懸浮在裡面:一款外型稍大、頗具後現代感的產品,僅有兩隻錶針-分針和秒針-以及一個小時指示窗口。但是,我們還沒有時間去研究,它就自動消失了。這就是當時我們看到的一切。我們只知道這是一隻帶有記憶的機械錶。Memoire 1能夠(在一個窗口中)顯示時分秒,但簡單的外表下潛藏著高度的複雜。錶冠在3點位置,通過錶冠上面的一個按鈕,手錶可以自動切換到秒表模式:指針和小時歸零讓秒表可以開始計時。但在秒表計時的過程中,可以在任何時候通過同一個按鈕回到時間顯示模式—錶針跳到正確顯示時間的位置,然後又回到計時功能,計時仍被機械裝置正確地記錄著。在這一過程中,什麼也沒有丟失;手錶忠實地記錄下了一切。而且當計時器最終被停下,返回到時間顯示後,計時器記錄的信息仍一直存在記憶中,任何時候都可以查詢。
很特別,不是嗎?我們此時不能對這款全新的複雜表了解到更多。Maurice Lacroix將會逐漸發布其它的信息,但他要等到11月21日才會在上海為這款表及其機械結構揭開廬山真面目。(這款表已經被許多專利技術保護起來。)這一作品是「Maurice Lacroix工作室」的成果。
Philippe Merk 解釋說,「我們正在逐漸地改造品牌的核心。我們已經成為一個真正的製造者,但這還不夠。我們不想成為最大的公司,但希望可提出一些大規模的計劃,做出一些能夠帶來重大影響的產品。這就是我們理解中真正的製造者的角色和傳統。我們已經創立了具有遠見的內部工作室,希望做出一些令人吃驚的創新產品,然後逐漸地轉化為普通商品。Memoire 1是第一個明顯的例子,反映了我們品牌核心的改變」。那麼,在你的日曆上,為下一個11月做上記號吧。
Opus VII
在非凡的精密手錶方面,Harry Winston的Opus每年都有一個強制的約定。繼Félix Baumgartner Greubel & Forsey,Christophe Claret, Vianney Halter 和Antoine Preziuso等人之後,今年小Andreas Strehler被指定為OpusVII的創作人。雖然在公眾中的知名度相對不高,但是這位才華橫溢的年輕人已有大量的作品,其中包括去年Maurice Lacroix推出的計時碼錶機芯,Chronoswiss的Chronoscope瞬時計,以及Moser的優秀萬年曆錶。但是,Harry Winston手錶公司的首席執行官Hamdi Chati給他Opus這一任務對他而言特別激動人心,因為正如他所說的那樣,「Opus對制表人來說是最好的機會,因為我得到全權委託和創作的自由。但想到必須要創造出全新的作品,壓力也是巨大的,」
為了達到目的,Andreas Strehler將他的兩個選擇結合在一起:一方面,替代顯示是他用懷表做過試驗的「 Zwei」,只採用兩隻錶針,通過一個簡單的按鈕來切換顯示小時數和分鐘數,或是日期和月份。另一方面,簡化了他以前研發的一個只採用非常大號齒輪機構的小時和分鐘機芯。Opus VII是將這兩種研究結合的產物,成為他自己所說的「一件可以記錄時間的藝術品」,但只按需求提供。」 小時數,分數鍾或是能量存儲(60小時)的替代顯示,通過一個安裝在上弦的錶冠上的按鍵來實現切換。顯示方式還結合了一個完全可視,看上去非常簡單的(大號)傳動組,固定在一個外形象蝴蝶的獨創固定支架下的懸掛機構。由於採用了這種大號齒輪,Andreas Strehler 不需要再使用秒輪。由此誕生了一件出人意料的輕盈的藝術品,它的力量不是來自其裝飾的特性,而是手錶結構本身所具的特殊工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