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表不能停止,否則就會動搖

Watchmaking cannot stop, or it might fal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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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 2005

在制表的茫茫大海之中,強大宣傳吸引眾人注意、並壟斷了所有媒體關注的巨型豪華品牌占據了冰山的一角。沿著冰朝下滑一點,是大批的『剩餘』品牌,以其支撐的位置讓冰山得以漂浮在水面之上。

現實中,制表的世界與普通的世界並無差別。這裡和那邊一樣,全球化引起的關於標準化的談論以及其它種種差異,的確讓各品牌深有感觸,最多樣化的現實共同存在著。

今天,品牌手錶的平均價格持續上升,戰鬥繼續在大規模分銷的石英機芯領域進行。石英機芯跌破一美元大關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價格都是以「分」來談的。

手錶工業是經濟其它領域現有狀況的完美反映。儘管它還未經歷過類似中國「T恤」綜合症橫掃歐洲紡織工業的打擊,但這是否因為手錶並非「必需品」?生活中缺少褲子或襯衫會很痛苦。然而,我們完全可以不需要手錶。幾美元還是幾萬元,時計品依然是一項奢侈品。

儘管這也許是它長期的弱點 – 但肯定是其現有的優勢和它創新活力的現有源泉之一。因為不是「必需品」,手錶需要不斷證實自己的有效性;它必須不斷重塑自我,以保證自身的生存。今天產品範圍的超凡多樣性和經濟模式的特殊性把冰山最顯而易見的部分推向頂端,而不是把這個行業拖向谷底。

照片由Giorgia Fioro 為Hermes愛馬仕拍攝

但是在某種方面,這種活力也是通常「混亂」的跡象。我們已經進入一個有點「精神分裂症」的年代 ,這點從每天收到的大堆「電子郵件」可見一斑。在兩個為了錶盤上的小螺釘爭鬥不休的瑞士高級制表商的消息之間,可疑的「垃圾郵件」會問你「既然複製品百分之99.9完美,何必掏那麼多錢買真的?」(這個說法讓你不禁思量究竟沒能完全仿造的剩餘百分之 0.1是什麼)。我們看到一家供應優秀和真正的陀飛輪(無疑是中國產)的德國制表商的新聞稿,售價僅為4900歐元。這比知名豪華品牌要便宜十到二十倍。

真還是假,在這兩個黑白朮語之間的是迷霧覆蓋的灰色汪洋,那裡所有的陸標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要從這層雲霧中湧現出來,只有兩個可以相互結合的方案:通過向高檔市場轉移來「把頭探出雲彩之上」,在設計和技術方面創新來超越平凡,以使得自己更加出眾。這場安靜的戰鬥解釋了本期雜誌所談及的手錶工業的活力:制表永不會停止。它不能因為害怕動搖而停止。但前進的道路是會混亂無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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