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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 2009

4年前,用當今技術世界的話來說就是幾光年以前,Hautlence品牌的成立標誌著鐘錶界一個新時代的到來。隨著計時領域主要是以獨立的制表大師為代表的諸多機械性能良好的新款手錶品牌不斷問世, 由Renaud de Retz和Guillaume Tetu(他們都來自於鐘錶行業,但自己並非鐘錶製造者)兩位年輕人於2004年創建的Hautlence,宣布了一種新型利基品牌的誕生,這種品牌屬於鐘錶品牌的第二代。這些新公司並不像他們希望提供新的混合時鐘及讀數方法一樣要大力革新機械計時。

「我們說的最多的就是錶盤」
Renaud de Retz和Guillaume Tetu經常斷言:Hautlence所做的一切工作主要著眼於發現展示時間跡象的新途徑。他們說,「我們並非從機芯或者設計的概念開始,我們最關注的是錶盤。每件事都由此開始,僅僅在此之後我們才意識到:如果要使好玩的想法有可操作性,我們就有必要了解機械學。因此,我們也在探尋新的方法,以將最先進的機械學和最精細的設計儘可能地融入到我們的錶盤中來。」

因此,可以理解的是,這一創新過程取決於一大批獨立的鐘表製造商和專家們的協作,所有人都朝著同一個目標努力。拿Hautlence來說,就有50多個不同的利益方參與其中。

Hautlence將其典型的組織網絡稱為「College」(大學),這種網絡也被公司推薦並大力開發。與很多其他成名的品牌不同,Hautlence並不試圖讓人覺得他們的東西都是在「自行生產」。近期產生了很多鐘錶企業,包括Max Büsser及其Max Büsser & Friends等,都採取了Hautlence這一標誌性的方法,即通過讓所有人知道「誰做什麼」來實現網絡、協作及透明度的融合。

創建其正統性
組織網絡的理念不僅僅是軼聞趣事,它其實是實現機械計時藝術簡單而不同途徑的基本條件之一。至於後者,制表大師首先希望能提高時刻測定,增加更多因素並增加陀飛輪的數量,像Hautlence這類公司的目標就是要為鐘錶提供創新而獨特的外表及刻度盤。

這一舉措也是該品牌在其領域內建立自己真正的正統性的一種方法。Hautlence對於錶盤的要求使公司有必要設計並創造自己的口徑。我們從這一品牌的第一次實現中就馬上看出了這一點。HLS由一套完整的跳時原始組合組成,這些跳時設置在一張盤上並與逆向分針錶盤結合,二者均受分鐘分輪驅動。這通過一個觸角錠子的媒介使蝸形輪運轉,從而帶動一個大連接杆沿線性移動。不需深入了解這一原始器具我們就能簡單地總結出一點:即連接杆的末端為一個小彈簧配備了一個惰性減震墩座,從而驅動時針盤旋轉或者跳躍。隨著時針一點點地移動,連接杆又被退回原位,然後通過一個小型秒針連接杆又使秒針歸零。這種錶盤不禁使人回想起一種機械玩具的出現以及古老的機車。

HLQ

剔出技術因素
因此,開發這種完全創新的設備需要創造一個完全創新的口徑。對於剔出構成錶盤的所有技術因素的樂意程度也直接引導著手錶的設計及表殼,從而向我們展示了一種透明、深遠且純正的機芯「內臟」圖。其結果就是重大技術及審美的一致性,這在以下兩個模型中也有體現。HLS的設計更具特色也很讓人興奮,同時在轉盤上還配備了一個秒針指示五點鐘的時刻。而HLQ配備了第二個圓形口徑,於室內設計,同時還以跳時和逆向分針以及一個日期盤為特色。

這種令人嘆為觀止的新模型必定會引人矚目(目前我們還不能泄漏任何相關信息),其最初原型可能會在BaselWorld 2009展出,當然,條件是這個原型運作得非常完美而Hautlence也無意單純為了做一項宣布而去宣布任何信息。不過,這一品牌更想在合適的時候製造這款產品,這將向世人展示:Hautlence針對創造非凡而又充滿娛樂趣味的錶盤的獨特方法仍然保留很多驚喜。

開發這一年輕品牌的一大里程碑是2007年集成工作室的創立和CNC技術的購買,前者僱傭了兩名設計建造師和三名被認證的制表師,後者則允許Hautlence掌握其設計、開發、原型創作、裝配及質量控制等技術。那公司的最終目標是什麼呢?從A到Z創建自己的口徑以及「讓我們真正感到快樂,既然掌握這些操作會帶來巨大的滿意度,我們也不會忘記我們要在最大程度上實現產品的一致性。」 Renaud de Retz解釋說。

服務的資本重要性
我曾問這兩位年輕人:利基品牌該如何應對當前的經濟危機?他們回答,「我們顯然是有點擔憂的,因此我們都特別謹慎。直到現在,我們已經逐步拓展了自己的業務(2004-2005年度製造了15款表,2005-2006年度160款,2006-2007年度232款,2007-2008年度291款),所有這些都符合我們的預期。我們正在耐心地打造獨特的產品,產品的優異性能,成品的可靠質量以及服務的透明度,包括我們從一開始就非常重視的售後服務。例如,最初生產的35款手錶在可靠性方面有點小問題,我們於是立即收回這些產品,就像在汽車行業一樣,然後更換了機芯。又如,一個新加坡客戶買了型號1的手錶,但他實在很喜歡這款手錶,即便手錶有瑕疵也不願意離開它,於是他又訂購了另一隻新表。」

他們隨後又說:「但說實話,我們也經常問自己這樣一個問題:為什麼要堅持在瑞士生產所有部件呢?很多廠家都在中國生產很多零部件,我們究竟是愚蠢還是喜歡受虐呢?坦白地說,以上兩者都不是。那究竟是為什麼?因為我們的手錶一定要持久耐用。我們的計時器不能和那些由大品牌製造出來的概念型手錶相提並論,他們只不過是玩行銷的把戲罷了。而我們要利用我們的原創性,我們是從客戶長遠的利益來考慮的。」

的確,有關錶盤的最遠景的研究是計時領域的先鋒派,因而只關心一小部分獨享的客戶。這種親密而獨有的私人關係是通過與那些欣賞獨特部件和不可思議的機制的典型個體一步步建立起來的,儘管如此,這種關係仍然促成了年輕品牌的行為和成功,正是這些品牌改變了制表界的「面孔」。

Maximilian Busser

Nomad搖滾樂隊
這一年輕品牌的典型代表是Max Büsser & Friends,它又叫做MB&F。這位nomad製造商的名字聽起來象樂隊的名字,他將各項活動建立在合作的基礎上。Max Büsser 已從目前的網絡化趨勢中獲益匪淺,因為他對這個領域非常了解。很顯然,這個領域被一個罕見的客戶完全占有,這個客戶認為手錶市場和藝術市場密切相關。

Max Büsser是Harry Winston哈利溫斯頓瑞士手錶品牌的創始人,也是Opus家族系列鐘錶的創始者(從錶盤的角度來說,Opus家族系列鐘錶是具有開拓性鐘錶的集合,參見有關Baumgartner和 Urwerk的章節)。Max Büsser在2005年利用自己的Horological Machine No 1.發起了MB&F牌鐘錶產品。在透明的紋理中,Laurent Besse和Peter Speake-Marin的名字刻在Horological Machine No 1.的構件上。

UR-103 Hexagone,
UR-202

這塊未經鑑定的手錶的主要特點是,它有一個突起的陀飛輪旋轉機構,這個機構在細長的「8」字型雙橢圓圖案中特別顯眼,圖案似乎雜亂無章地顯示著時間讀數和為時一周的電力儲備時間。在視覺上,這款真正三維表精美地融合了以平行和串聯的方式安裝的四個條夾,它們同時從兩個方向驅動並調整元件。

分割錶盤
MB&F利用HM2推進了雙錶盤技術並考察了逆行現象,這是通過與Jean-Marc Widerrecht合作完成的,他是這個領域的專家,在2007年日內瓦舉行的高級鐘錶大賞中獲得年度最佳制表師的稱號。

在鐘錶刻度盤的左邊有一個逆行計時器和一個雙半球型的月相指示器。刻度盤的右邊是不斷跳動的小時讀數和同心逆行的分針。這些都是通過一個矩行金屬板上兩個並列的窗口來顯示的。分割錶盤因考慮到用戶而顯現出新的維度。這款表有一半隱藏在袖口裡,只有顯示小時和分鐘讀數的那一半暴露在外面,可以看到,這使人覺得鐘錶機械的功能被發揮的淋漓盡致。

第三台是最近亮相的HM3,很像是在為塑像揭幕。前兩台鐘表機械的三維性很明顯,而HM3更加充分體現了這一理念。這一次,又是Jean-Marc Widerrecht在製作Girard-Perregaux芝柏機動裝置中發揮主要角色。它以兩個火山形的圓錐體為主要特點。其中一個在其頂端顯示白天或者夜晚,通過其透明的側面顯示小時讀數。另外一個圓錐體顯示分鐘讀數。

HM3 Starcruiser,
HM3 Movement Double

這兩個圓錐體被安裝在一個大型的半月口子中,從這裡可以對機件和安裝在表面上神秘的轉輪做一個深度的透視。在它的周邊,可以看到雕刻在一個轉動圓圈上面的日期。佩戴者不會忘記時間,相反,只要對表側快速一瞥,就很容易讀出時間。這種真正的三維時鐘有兩種樣式。原先水平模式的時鐘名叫Starcruiser,而Sidewinder卻可以使客戶想到垂直模式。

市場測定
Max Büsser是一位勤奮的市場評估人,由於他的個人客戶關係,他幾乎很出色地預售了HM1第一次生產的所有產品。但是通向獨立的第一步絕非易事,因為供應商並不是一直遵守承諾。因此,直到2007年5月HM1所生產出的第一批35掛時鐘才完成交付,這時距離他們宣布上市產品時間已經兩年了。 那時起,MB&F 鞏固了它的自有網絡。HM2生產的產品最初於2008年1月交付。在2010年以前,它將每年交付100件產品。HM3將於2009年5月份與公眾見面。MB&F 的冒險於是在實義上或者喻義上得到了進一步的伸張。

自由電子
Jean-François Ruchonnet是另一個標新立異的鐘表製造人,他對機械錶盤的潛能尤其感興趣,從他所講的話可以看出他一直都這樣。Ruchonnet是一個才華橫溢的人,他幾乎涉足於各個方面。他一開始在Chopard的技術和研發部,1999年離開。後來他在時鐘設計上開拓了很多最美的3D動畫,然後接著為TAG Heuer發明了V4。這款表由皮帶驅動,就連公司的工程師也沒有完全掌握。(我們可能會問生產這款表具有可行性嗎?)此外,他還為瑞士Breguet發明了Double Tourbillon Tournant。

Jean-François Ruchonnet, Andréas Stricker

通過他與Andréas Stricker共同創立的微型加工企業CréaLuxe,Ruchonnet現在將要推出自已製造的鐘表。 Cabestan是他們近期合作後最終推出的第一批型號的產品。我們使用「最終」這個詞是因為凡是Ruchonnet所觸及的事都是一場嚴酷的考驗,他前幾年(2003年)預想的Cabestan也不例外。這掛表最終沒有誕生。一開始是託付給Vianney Halter,後來又經歷了一系列我們在這裡無法理清的插曲,最後仍然回到了Ruchonnet。多虧了一位名叫Eric Coudray的鐘表製作新手,這掛表最終誕生了。

Coudray 是為Jaeger-LeCoultre 發明Gyrotourbillon的發明者之一。2008年初,他決定離開這一重要的品牌公司和它在Le Sentier的1000名雇員,旅行穿過Vallée de Joux。他在CréaLuxe與其他一些制表商會合。

不久以後,這位年輕的發明家接受了Cabestan的計劃,憑著這個真實的 「迷宮式的理念」白手起家。他的目標是使該鐘表的運行簡化和合理化,並使其具有完美的可依靠性。Eric Coudray用現代工具以「古老的方法」工作,他知道自己「對於這次冒險的責任」。他的七個夥伴將機件拆開,使其各種元件更加合理化。最值得注意的是,他們重做了表中缺乏動能的樞,這些樞是由一系列的鏈子和輥子製造而成(長達23 cm厘米的鏈子由450個手工鉚合的不鏽鋼鏈構成。幾個月後,他們成功地確認了Cabestan的可靠性,精度和可行性。

Cabestan Platine

雕刻的三維性
完美三部曲中第二掛鐘錶(V4代表地球,Cabestan 代表水,即將創造的代表空氣),Cabestan Winch Tourbillon Vertical 意味著與海洋相關的主題。鏈子貌似船的錨鏈,它使錨與絞動機件的小絞車相連。

Cabestan錶盤將三維理念發揮到了一個極至,另一方面,它通過三個單獨存在的條夾顯示小時讀數、分鐘讀數和秒讀數,這些條夾由一個垂直的、回火鋼材構成的陀飛輪旋轉機構驅動,三面由耐熱玻璃熱壓注模而成的玻璃保護。

另一方面,在相似的玻璃下面是發條輪鏈裝置和儲備電力的指示器(72小時),它也是在一個旋轉的條夾上,條夾由雕刻鋁構成,安裝在一個軸承上面。在這款時鐘中,對刻度盤的所有感覺都消失了,因為它是一款既復古又具新潮的機械裝置,各種元件形成了它奇特的外觀。

對專門為 Romain Jérôme(Jean-François Ruchonnet說即使存在一些干擾的情況下,它們仍不失是好產品)設計的六件Cabestan進行充氣試驗以後,一個限定數量為135件產品系列正在生產之中,該系列中有5件已經完成生產。這個團隊打算加快速度,每月生產其中的7至10件,截至2008年11月底,公司已收到了針對其中44款產品的確認定單。值得一提的是每一件Cabestan 大約需要1000小時完成。

Ruchonnet 的手錶按材料不同,價格在325,00至405,000瑞士法郎之間,Ruchonnet 擔心現在的經濟危機的影響嗎?「坦誠地說,我們現在離定額很遠,我不認為對我們生產的時鐘需求會降低,因為至少還有收藏者購買。」
我們還要問另一個問題:目前仍處在計劃階段的Cabestan 2會不會因為簡化而變得更便宜,或者相反地說,會不會變得更奇妙而導致它的價格上升?現在還沒有答案,因為計劃還沒有完成。在等待進展的同時,另一個跡象出現了,它是就是著名的Air, 我們在前文提及過它。不過,我們現在還沒有權利對它展開討論。

新趨勢:數碼錶盤
在顯示的新趨勢中,我們最近發現了新一代的帶有機械數碼顯示的鐘表。我們首先想起的是Grisogono製造的Meccanico DG和Harry Winston 製造的Opus 8,兩者都歸功於Frédéric Garinaud。這兩個特別的目標是概念手錶-談到內部生產的,可是主要業務是在其它地方進行的兩個品牌手錶。這明確地解釋了為什麼從宣告發明至最終生產和工業化之間有數月或者數年的時間?

讓我們來看一個不同的例子,它是關於MCT這個年輕品牌的,(Manufacture Contemporaine du Temps),進軍最具體、最複雜的機械數碼利基市場。在MCT這個例子中,產品的商業化緊隨其宣布誕生之後。

雕刻的旋轉稜鏡
MCT 由Denis Giguet 於2007年創立,他是一位40歲的工程師,曾在Gay Frères 和 Rolex工作,有一個階段在Harry Winston負責品牌手錶產品的開發和生產,其中包括Opus系列。MCT設定的目標是通過提供一個新的時間解讀方法,從而 「以另一種方式看待時間」。

公司在Sequential One序列1產品中確實做到了這一點。對這款非同尋常的手錶的基本開發圍繞著數字錶盤這個問題。小時的讀數刻在四個大的平面上,每個都由五個刃面組成,實際上構成了一個三角形的稜鏡。這些「指示器」被分別設置在12點,3點,6點和9點。因為有一個微小的可移動的小圈、它以90度作間歇阻止運動,使讀數交替。由此可以看到表示小時的讀數而隱藏了其它三個平面,這三個平面上的稜鏡平面早旋轉從而修正下一小時的顯示。在當前這一小時,這個小圈以逆時針方向旋轉,從而隱藏了過去一小時而顯示下一小時。

Denis Giguet, MCT

這些不同的速度旋轉因素的組合,即稜鏡和小圈,需要471個元件和一個獨特系統的能量,它是小圈每小時以270度作旋轉運動所必需的能量。整體由一群手錶製作專家開發的手工上發條動力驅動(總共有20位專家參與了這個項目)。除了設備完善的拋光之外,委託給Eric Giroud(他是 MB&F 的設計者之一)的設計也是精美的、經典的、感性的、可觸的,它同時還提供了一個裝置的全景圖。

可能我們還能挑出一點小毛病。因為小圈每小時都變換位置,直接讀出時間讀數看起來似乎有點複雜,除非讀表人可以用視覺記住小圈在每個小時所處的不同位置。這是一項艱巨的工作。

制表業的未來
MCT因此在這一「新制表師」領域中成為了一名表演者,但是Denis Giguet公開宣稱的目標卻是「迅速開始垂直化過程」,在一個地方聯合所有主要鐘錶製作職業,如設計,建造,鍛造主要元件、組裝、質量控制,從而形成一個微型製造業。
近期的經濟危機可能會使這些新企業、公司所面臨的道路更加複雜化,它們更加努力從機械錶盤的巨大和引人的潛力中尋求收益。如果他們成功地顯示自己的力量並接著進行研究,這些新來者將會在鐘錶製造業將來的維修方面發現一些最有趣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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