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泡沫當中…

Inside the bub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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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 2008

關於經濟危機可以預見的(眾多事情中的)一件事情是,各種各樣的解釋一經發出就已經不可信了。事實上,每個人都在傳播這樣或那樣的預言,但最終沒有人真正知道正在發生什麼。

自由主義的意識形態將經濟的基礎建立在一種假定的市場「智慧」上,這種智慧(有許多數學家在幕後支持)總能成功自動調節,經濟的發展仍表現出受到「無理性」風潮的影響。當這些風潮開始壯大,它們將演變為泡沫,然後最終會破滅,在整個經濟領域造成破壞。

但是我們可能會問,這一切都是無理性的嗎?泡沫的問題是它們只能從外部被看清。當我們冷靜地身處自己的泡沫之中時,我們感到很舒服。我們無法注意到邊界開始以不正常的方式伸展擴大。

外界向我們發出的理性警告,到達我們耳邊的時候已被減弱甚至消聲。在裡面,我們只能看到泡沫外傳來的模糊信號。我們認為人們在祝賀我們,而事實上他們正在努力發出警告。但是,他們只是在浪費時間。

哈勃太空望遠鏡於2002年5月20日,9月2日,10月28日和12月17日拍攝到的V838 Monocerotis麒麟座星體爆發的圖片。
V838麒麟座於2002年1月發生星爆,在幾周之內它的亮度增長了上萬倍。這顆星體突然產生巨大的能量,後來看起來仿佛是一個不斷膨脹的巨型光泡沫。這種被稱為『光回波(light echo)』的現象極為罕見。在光回波中,我們可以直接看到光芒向星體外部擴張的演變,在這個驚人地飛快(每秒鐘30萬公里!)過程中照亮了它遇到的所有物體。

眾所周知,貪婪是盲目的。貪婪不僅會降低視力,他還會限制眼界,令你只能看到眼皮底下的事,直到最後撞上牆壁。

打個比方說,過去幾年,我們全部都生存在手錶業這個大泡沫里。經過一季又一季,我們已經接受了那些手錶的形式,手錶泡沫已經吹得太大了。過度膨脹可能是一種保守的說法。他們不再是手錶 - 他們是手腕上的Hummer悍馬汽車。你只需觀察它們的進化就可知道泡沫遲早破滅。這種雄性激素的設計 - 更加具有肌肉感,不管是手錶、轎車、遊艇或是CEO紅利 - 理所當然不可能持久。「2006年這個創紀錄的年份,Morgan Stanley摩根斯坦利17萬員工分享了360億美元的年底紅利,其中1億美元進了公司少數明星交易員的口袋,」Le Monde世界報報道說。這樣的情況怎麼可以長久?但是,就象市場銷售人員常說的那樣,這種趨勢已經成為DNA的一部分。

有一天,我去拜訪了一位樹木年代學家。這與任何類型的宗教無關。完全無關。這位先生是一位非常嚴肅的科學家,常「研究大樹的時間」。並不是DNA,而是大樹的年輪。他向我展示了一幅圖,橡樹的年輪一圈又一圈可以上溯到一萬年前而沒有中斷。依靠這些年輪,他可以識別你帶給他的一塊橡木的年份或季節。你看,樹木也留下了時間的記憶。他們記錄著最微小的差別。樹木比人類更了解膨脹和收縮的循環。

我們是在直接撞向牆壁嗎?「這不重要。」我的樹木年代學家回答。他已習慣了更長的時間維度。「只有10%會保存下來,但生命還是會繼續下去。」這就是經濟危機的好處。他們有時會對萬事萬物進行十分必要的清理和清除。但是,讓我們希望超過10%的東西能留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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