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桌上攤著一些最新的剪報… 「香港製表商拒絕前往蘇黎世參展」; 手錶工業陷入困境: Le Locle裁員26人」; 「豪華: 不是卡地亞Cartier!」; 「Richemont集團在日內瓦裁員80人」…
讀夠了太多『壞消息』，我們決定前往手錶工業的一線看個究竟。我們乘坐火車從日內瓦到巴塞爾，穿過綿延350公里，集中世界主要精英的瑞士制表工業園區。
在這裡，業務興旺的企業首腦們– 獨立商，制表商和創始人，豪華品牌代表，營銷專家，企業家，大王或是藝術家– 異口同聲地宣稱，「儘管情況如此這般比較困難，我們還不錯!」 如果我們試圖進一步量化，通常得到的答案是「跟去年一樣，不錯。」
我們該相信什麼呢?
沒有企業會在裁員時歡天喜地。這並非出於社會道義 – 不要太天真了，尤其是在當今競爭激烈的新自由主義環境下– 而是由於『形象赤字』。
卡地亞Cartier 『減肥』的消息也許會給股票市場帶來一些歡樂 (在宣布裁員200人之後的幾天內，Richemont集團的股票上漲了近18%)。但通過消費者信心點數衡量的『形象赤字』又怎麼辦呢? 在今天，難道信心點數不比變化無常的股票點數更划算嗎?長期計畫 (信心可是一磚一瓦構築起來的)總比一時痛快更明智吧 (香檳泡沫不會長久的)。總而言之，即便鑽石是石油的近親，豪華制表卻非戰略性的原材料。
回頭看再想想，結論是什麼?
我的桌上還有另一塊剪報。這一次，是 『好消息』。「斯沃琪Swatch集團宣布在各檔次占有更大市場分額」。2003年第一季度，該集團的手錶銷售以高檔品牌打頭增加了6% 到 7%。So，我問自己同樣的一個問題: 這種 『相對』的健康良好是否由該集團的工業性質造成? 工業化經營迫使管理層腳踏實地。只要還有工作室和設備運轉，你就立刻會注意到那些與具體現實無關的戰略。你只能製造有銷路的產品。在工程師的世界裡，泡沫不會持久。這會是主導瑞士制表的斯沃琪集團健康良好的『秘密』嗎?
斯沃琪的統帥Hayek名義上已經把火炬交給兒子小Nick，但實際上卻並未退出舞台。相反，他還在世界金融市場上宣揚: 「如果我有足夠的現金回購我的股票，我一定會那樣做的。可是我需要50億瑞士法郎。銀行會借給我的。但我不喜歡欠債的感覺!」 僅此警告業餘愛好者和那些喜歡股市居高不下和在懸岩邊上逗留的人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