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級-手錶」

The 『über-watch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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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 2008
我們先是看到了複雜的手錶,隨後又見識了超級複雜的手錶。與此同時手錶的尺寸也越來越大,很快還鑲上了鑽石。可似乎這樣還不夠,現在我們正目睹著各種製造非凡手錶的全新品牌類別。這些就是目標顧客為 「頂級富翁」的「頂級品牌」。

全球化的效應之一就是誕生了我們稱之為「新億萬富翁」、「超級富翁」、甚或「頂級富翁」的一個新型國際社會階層。這一新的類別受益於金融管制的放鬆、黃金和石油價格的快速上升,目前並不局限於經合組織(OECD)成員國,而在新興的巴西、俄羅斯、印度和中國也大量存在。

這一新型全球階層的共同之處是:對於新奇、非凡和特別之物的無限愛好。所以並不奇怪,手錶業作為製造一直受權富階層寵愛的「玩具」的珍貴物品的產業,很自然地追隨了這一趨勢。

事實上,儘管機械技術本身已經被電子計時超越,但由於機械計時這個手錶業最富有聲望的分支前所未有地越來越受歡迎,手錶業已經占有了在這一領域取得成功的有利位置。因此,機械手錶已經從一種實用物品演變成社會象徵物的令人羨慕的地位。而在這些社會象徵物中,「頂級富翁們」就是要讓自己的花費更有所值。換句話說,越怪誕,越稀有或越奢侈的東西,才是越好的。

這種對非凡事物的追求,直接導致了手錶尺寸令人難以置信地增大,並在今天影響著手錶業的所有部門。每隻手錶的外表面積越大,就越容易增加一些複雜裝置和不尋常的顯示部件。

在幾年前那些掀起了這一大號趨勢的人中,北美的說唱歌手們很重要。那時,他們最大數量地穿戴bling bling華麗飾品的風格受到嘲笑。不過,這些批評人士在攻擊bling流行風時顯示了他們非同尋常的短見,因為僅僅在幾年之後,手錶業『最發達的』領域也受到這種狂潮的影響。這些適時地「荒唐」成為了當時的流行宣言。

HD3的例子

這些手錶的大部分都由決心進軍「頂級手錶」縫隙市場的獨立手錶製造商或小公司生產。這對他們來說相對容易,因為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有什麼需要害怕的。同時,打破很多大品牌不願挑戰的手錶業禁忌也沒有什麼困難。能夠創造出引人入勝的模型的圖形合成和新數字製造技術的結合極大地方便了他們完成任務。

「剛開始時,」來自HD3 Complication手錶設計組的Valérie Ursenbacher(她與Jorg Hysek 和Fabrice Gonet合作)說,「我們得做一個原型,然後用傳感器測量一切,以便或多或少地用機器複製想要的模型。很顯然,我們那時有相當的局限。今天,我們可以直接從我進行三維設計的電腦中直接傳輸到數字命令的設備來製造產品。一切皆成為可能了。」

HD3 Complication這三位設計師的冒險經歷也是「頂級手錶」趨勢的絕好例證。這三位都是設計師出身—而非制表師出身,在Jorg Hysek領導下一起工作了近15年,在Jorg Hysek決定賣掉公司後就一起自由行動了。現在他們在日內瓦和洛桑之間一片葡萄園中的一座小樓里工作。他們決定「追求興趣,」正如Jorg Hysek所說,「特別是在當前主導趨勢是製作真正特別產品的情況下。」

對於這個慵懶的設計師三人組來說,任何事情都會以令人難以置信的方式發生。「想想看吧,」Jorg Hysek說,「就在2003年10月,我們送給一位俄羅斯零售商一本記錄了我們創意的小冊子。那裡面包含的只是一些繪畫的圖案,可是我們卻因此得到了價值600萬瑞士法郎的訂單和開工生產的預付款。」

2004年,我們開始生產最初的兩款手錶,Valérie Ursenbacher設計的Capture和Fabrice Gone設計的Raptor。這兩款表包含兩個在表殼裡安置的La Joux Perret陀飛輪,設計精巧並裝飾超前。儘管這兩款的創意不受限制,但可以說都是在最精心的製作工藝下完成的。最不尋常的Raptor,很好地隱藏了它的秘密。把雙層外殼打開後,會發現一個陀飛輪,陀飛輪下面是第二個機芯—一個帶電子顯示的石英碼錶,顯示著日期和第二時區。這些最初的「玩具」價格是:Capture為18萬瑞士法郎,Raptor為23萬瑞士法郎,對於幾個「新涉足手錶的人」來說的確不差。

2006年,這家公司的傳奇仍在繼續。Jorg Hysek設計的Idalgo XT-2面世了。隨著這一真正「怪物」(尺寸為65mm×52mm,總厚度為15mm)的誕生,HD3 精密手錶通過「比適應現有的機芯更進一步,即為新型顯示器開發一個真正適合的機芯」 ,又開始了新的一步。這當然是一位設計師的方法,但這款手錶卻將製造過程與美學視野緊密聯繫在一起。這款手錶的特點包括:單一的機芯驅動雙錶盤,其中的一面,是跳時顯示的窗口,一個逆行分鐘和秒針,而另一面則是一個大日期窗口,第二時區和擺錘。整個這款手錶能夠製造成功得益於與BNB機芯製造公司的合作。與機芯供應商BNB的合作並非偶然。雖然從獨立設計師的作品中都可以看到,他們脫離了傳統的模式和顯示器方式,這種新型製造手錶的方式之所以能夠實現,確實是因為年輕的設計工作室與同樣希望擺脫傳統的方法,迎接一些全新和獨創的機芯製造商的合作。在這一點上,象BNB Concept SA (關於該公司我們在下一期會更詳細的探討)這樣的公司是可運用的新技術「資源」的典型例子。如果沒有該公司,這種脫離大集團的新式的手錶製造—可能根本就走不到今天。大型集團的垂直化操作可以通過室內工作單元和併購外部實體得以實現。但漸漸地,小型的但往往非常先進的供應商作為一個整體復興起來與之抗衡。

另外很重要的一點是,象HD3 Complication這樣的小型實體在產品開發上的靈活性,正是一些笨拙的大型組織所缺乏的。這也很顯然提高了反應度。Jorg Hysek說到:「我們所有剩餘的工作都是室內完成的。」溝通、公共關係、展示會、包裝和品牌的網站都由設計師直接控制。

如果他們沒有忙於某塊手錶,他們就會走進隔壁的工作間,抓起畫筆,在一塊大帆布上闡釋自己的創作。這是創造性的一種釋放,可以讓他們構思象Fabrice Gonet的新作品Biaxial這樣的手錶。這款新品的閃亮之處就是由BNB開發的雙軸陀飛輪,可以在兩個三維滾筒上用數字顯示小時。設計好的11塊手錶已經全部售出。

MB&F,一個集體的冒險

Jorg Hysek肯定了自己對於「大師級人物」Greubel Forsey極為崇拜。他特別佩服Greubel Forsey的工作質量和手錶製造精神,但他對自己的定義,首先是一名設計師。不過他同時承認自己有一種特別能力「可以把有才華的制表師們聚集在一起」。在另一個人,創建了MB&F (Max Büsser & Friends縮寫)的Max Büsser 身上,也可以看到同樣的凝聚人才的特質。

Max Büsser曾長期擔任Harry Winston手錶總經理,並成功把這個品牌躋身於高等制表的王國。他本人也被「頂級手錶」的潛力所吸引。大概正是製作非常冒險的Opus系列的經歷使他朝這個方向邁進。不能否認,Opus的構思極具創新性。把全盤處理權,或近乎於全盤的處理權給予相當獨立的手錶設計師(其中有Antoine Preziuso, Vianney Halter,François-Paul Journe,和Félix Baumgartner等人)來設計「超頂尖級」的時計,讓每個人印象深刻。Opus不僅成了手錶交易會上大家津津樂道的話題,而且也表明了大眾對於非凡時計的真正喜愛。

Max Büsser這位戰略級人物,離開Harry Winston之後,曾耐心地製造並鼓勵了關於關於他將會向大家展示什麼產品的傳言。他的第一次天才之舉就是給自己的手錶起的名字:Horological Machine,一個激發起神秘感同時,也一定會吸引一些心靈深處仍是收藏者的穿短褲的年輕男孩們的名字。這一稱呼,以某種特定的方式也暗含著,這款手錶不僅僅是「手錶」,用Max Büsser自己的話說「會成為21世紀的高科技機械」,另一方面,其「卓越的質量,手工製作也見證了計時技能的傳統藝術的精華」。

為達到其目標,Max Büsser起先的想法,他自己稱之為「烏托邦式的」組合,每一個通過集體努力生產出「很少量」有著相當新式設計的Horological Machine。正如他曾對Opus所做的,這一點他總是要讚揚創造出作品的制表師(相比之下,大多數其它著名品牌就不會披露外面的合作者),Büsser決心從一開始就在每個手錶的創作中強調真正集體協作的本質。在MB&F,所有為某一特定產品工作的人們給予同等地位。(企業家Max Büsser是公司的主要股東,少數股份最近被Serge Kriknoff購買,後者是零部件生產商G&F Châtelain的前任總經理,離開G&F Châtelain後加入了MB&F新的冒險征程。)

Büsser因為自己在擔任Harry Winston 手錶總經理期間所建立的堅固網絡得以建立這一集體。這種合作努力不僅包括供應商,還有相當完備和高度發達的零售商組成的商業網絡。而且,正是和零售商一起,Max Büsser才開始了自己的冒險。他週遊世界向人們展示的不是原型,而是一個簡單的圖畫。大多數轉售者跟隨了他,這樣MB&F才能開始實現它的Horological Machine No 1。這個真正的「機械」,巨大的外殼呈倒置的「8」字,並附有四個平行圓筒,7天動力儲存,一個高起的中心陀飛輪。這一「令人稱絕」的因素確實得到了保證。

自推出Horological Machine No 1後,MB&F還在給他的愛好者不斷地帶來驚喜,接著又推出了Horological Machine No 2。該款手錶的秘密直到最近才全部得以揭曉。這款手錶的錶盤同樣龐大,但是為呈矩形,有兩個錶盤,一個錶盤是瞬時跳時和同心逆行分鐘,另一個錶盤是環繞半球狀雙月相盤的逆行日期顯示。這款手錶由Girard-Perregaux芝柏自動機芯驅動。

至於HM 1,作品的最後處理十分精心,又一次展示了品牌的21世紀機械代表著高端計時的傳統,和積極地脫離這一傳統的真正融合。這一原則似乎正在發揮效應,MB&F已經宣布2007年的營業額為500萬瑞士法郎,而2008年的訂單已達850萬瑞士法郎。

Jean Dunand,獨特之作

Jean Dunand品牌是頂級手錶的另一代表(見本期封面故事)。CEO兼創始人Thierry Oulevay與Christophe Claret一起總結了其理念,「我們不是為市場製作手錶,而是為個人製作。」正是如此,Jean Dunand引以為豪的是自己只製作「獨一款式」,並且每個系列所提供的都是以前從未見到的結構。

Jean Dunand的第一項主要業績是2005年創作的Orbital Tourbillon。由Christophe Claret設計的這個陀飛輪,在某種意義上講是許多隨後蜂擁而至的「陀飛輪式」表狂潮的前驅者。儘管如此,它還是相當特別的。原理是:圓筒和陀飛輪(面對面放置)處於旋轉滾珠軸承的柱子支撐的兩個板條之間。上面的板條因此形成了一個有著能看到陀飛輪的開口的旋轉錶盤。小時的調整和上弦不是通過傳統的錶冠,而是由手錶背後垂直完成。去除的錶冠用外殼的兩個窗口代替,從而可以側面看到機械結構。其中一個開口(在3點位置)配有一根垂直指針來顯示動力存儲。每款手錶的獨到之處就是錶盤,分別由蟒蛇化石等稀有或極為特別的石頭雕刻而成。

設計上趨向於Art Déco的Jean Dunand手錶,立志創造出技術革新和裝飾藝術之間的一種聯繫。而我們會在最新的Shabaka系列中發現這種關聯,融合了Art Déco和埃及影響的靈感,展示了將指針、數字、月相和小捲軸都奇妙地組合在一起的迷人鐘面。

在技術上,Shabaka把許多完全各異的小型複雜裝置組合在了一起。它就是大教堂鐘聲的一款三問表—這是最可愛的一款精密手錶—還配備了用四個小圓筒顯示日期的萬年曆功能。手錶採用一個完全獨創的90度傳送系統來驅動。最重要的是,這些指示標識—可通過環繞錶冠的兩個按鈕(在2點鐘處調整日期,另一個日曆顯示在4點鐘處)和融合入錶冠的一個同軸按鈕(調整月份和年)—在午夜瞬時跳動。

閏年顯示也相當具有獨創性。一個小型白色板條按四年一周期輪轉,字母B亮起代表閏年,其他從鐘面上切掉的非閏年的3年分別用1、2、3表示。月相(理論上的精確度是120年差一天)也通過一面圓盤的旋轉來顯示,圓盤顯示了月亮的圓缺。另一個微妙之處就是動力存儲顯示,直接由圓柱形發條供應,在表的背後清晰可見。所有這些顯示標識都合併在一個裝飾裝置上,用在四個不同層次製成的幾何分離,並通過粉金色的小金字塔式三角形分割。

很顯然,這些特別手錶的產量也很有限。價格從39萬瑞士法郎的Orbital Tourbillon到55萬瑞士法郎的Shabaka不等。Thierry Oulevay預計2008年將製造40塊手錶。去年的另一個型號Grande Complication(融合了12種複雜配置)的6塊手錶,每隻售價為70萬瑞士法郎。

Badollet,新的加入者

「頂級手錶」的潮流繼續吸引新的加入者。最近又有一個品牌—Badollet宣布進軍這一市場。據其CEO Aldo Magada說,新品牌的規劃志向遠大,計劃每年生產大約100隻手錶,每隻售價不低於20萬瑞士法郎。Magada說,公司的投資者(收藏家和德國的金融家)也「給了它時間,」 Magada說,「確信長期會盈利。」

目前還沒有手表面世,但第一款表定於2008年4月在巴塞爾世界推出。Badollet已經宣布了配備4種不同機芯的4個型號—一款帶隕石錶盤(與BNB合作)的飛翔陀飛輪,一款帶計時器的陀飛輪,一款三問表,以及一個目前為止神秘代號為「Bamboo竹子」的特殊款式。它「設計獨特,機芯的所有組件包括鋁/鎂夾板,都已按最有效的方式配置。」這就是該品牌目前所透露的情況。除了手錶之外,Badollet還宣布創造出「與時間相關的物品」,比如沙子被陀飛輪框架取代的「機械沙漏」。

「Badollet」的名字起源於日內瓦一個有著國際聯繫的手錶製造世家(『Badollet』家庭的成員居住於巴黎,因為與Breguet寶璣一同工作而享有聲望;在倫敦,也在家族的一位成員成立了New Geneva新日內瓦市的美國。)當問及家庭的歷史是否僅僅是一個託辭時,Aldo Magada為名字的選擇辯解。相反,他肯定說,「我們確實從歷史得到了靈感,從這些手錶之源讓我們能預言自己的未來。Badollet家族的傳奇給出了我們一條行動路線。他們曾經是有興趣把自己的時間過程工業化的手錶製造商,並通過持續不斷的技術思想將自己與他人區分開來。比如,一位叫Jean Badollet的成員1689年在日內瓦發表了題為『鐘錶學的精粹』的小論文就體現了這種技術思想。」(這一品牌最近再版了這篇作品)

Magada聲稱,這種「追根溯源的研究」包含一種「遠離所有那些浮華」的手錶製造。與目前流行的「壯觀的」時計不同,Badollet希望支持「深度的技術反思和基於外殼和完工質量的高附加值」。為達到這一目標,該品牌與日內瓦和汝拉地區的專營轉包商緊密合作,並且不打算以任何成本嘗試垂直化生產。

為設計開發機芯和外殼,還成立了小型室內技術部門。這個品牌希望逐漸能掌握其外殼和售後服務的核心。Magada特別強調品牌的「頂級手錶」服務。每款手錶都有大量的服務配套,每位客戶都得到廣泛的信息,有自己關於後續產品的網頁;5年質量保證;非保證服務的定期維修;品牌代表上門送貨取貨;維修期提供替代手錶;以及全天候24小時個性化服務。

目前,Badollet是決心投資於「頂級手錶」的品牌中最晚的一個。我們可以稱之為「奢侈縫隙市場」,但卻是一個要求品牌展示真正的先進之處的「縫隙」市場,不論這些先進之處是技術的還是美感的,或者是與服務和分銷相關。非常重要的是,「頂級手錶」現象也可以被看作是整個手錶業向前發展的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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